曾經他們是無話不談的朋友，而如今他們是恩愛的情人，未來他們──
時間可以帶走很多，也可以改變很多。
只是我對你的感情，那巨大的洪流也沖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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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記那天──
1999 / 12 / 24 / pm 08：15
「梁凱翔，我問你一件事，你要好好回答我！」對方抬起頭，眼神裡閃爍著看不清的情緒。
徒然，他笑得很溫柔，溫柔到有點恐怖，「嗯，我會的，方琳小姐您請說。」
我嚥了嚥口水，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。白癡阿，笨方琳，快說阿！！
他沒有說話，只是靜靜的看著我，看了很久很久。而我也真的就這麼呆了很久很久，是真的很呆的那種。
「怎麼了，我們聰明絕頂的方琳同學，竟然會詞窮？呵。」前面那句，我可以無事地跳過，但後面那個單音節，是怎樣！呵？語氣很明顯，分明百分之兩百在挑釁我！
原本聚集起的心情，一下子被打散，成了零零落落的碎片。我有些失落的嘆氣，盪到最低點。
這次我竟然沒有怒火上燒，沒有開口大罵，沒有捲袖耍潑辣。原因── 唉，應該只有我自己知道。
我努起嘴，斜眼等著對面那位梁同學，淵源深重的梁同學，從國小到高中同班，大學住隔壁的梁同學。
僵了許久他也忍不住笑著問，「到底怎麼樣啦？」一臉關心的模樣，可惡！真想打下去！！
「沒有怎麼樣啦！！」我學他的話，卻冠上不同的口氣。然後我賭氣似地站起，想要去倒杯冰水降降火氣。耳盼又聽見他那低沉的憋笑聲。
這次，我不想忍了，我猛然轉過身，眼前卻是面大牆，正確來說是堵人肉牆。因為我比梁凱翔同學矮個十五公分左右，讓我因這可恨的身高只好抬起頭。
「你幹──」說真的，這句話很不好聽，但是現在這種時候，誰還理那個。
他不是蜻蜓點水，依這樣看來，他的技術實在好的沒話說， 害我都有些吃醋，之前他到底吻過幾個女生，我指的是這樣的吻法。
之後他離開我的唇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下。瞬間，我這厚臉皮破天荒的臉紅。
然後我說，「你幹嘛吻我，還舌吻，很噁心的。」好吧，我在說謊，其實我心裡暗爽。
再來他回，「妳幹嘛享受，這舌吻，妳喜歡的。」好吧，他猜對了，其實我真的享受。
之後我再說，「所以幹嘛吻我阿，我們又不是情侶。」猜吧，掉入我陷阱吧。
最後他就說，「所以你答應我呀，我們可以當情侶。」哭吧，我掉進他陷阱。
雖然被擺了一道，因為他知道我原本想說什麼，但至少我的目的還是達到了。
其實這感覺，還不錯。
我笑著縮進他懷裡，吸取著空氣裡名為幸福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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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今天──
2001 / 12 / 24 /
pm 08：15
「欸，前年這個時候，你跟我變成情侶了呢。」我指尖拂過你的眼，緊閉的嘴角開始有了笑容。
「欸，去年這個時候，你說我是你最愛的呢。」指尖緩緩地向下撫過你的鼻，眼框裡霧氣聚集。
然後，我的指腹輕輕覆上你的唇，你那蒼白而美麗的唇。
「喂，今年這個時候──」這次我笑開了，眼角緩緩流下奪框的淚水。
兩行淚水止不住的從臉龐流過，向下滴落，染溼了床面。
我努力去鎖緊它，但卻無法制止，然而我又開口，「你什麼時候醒來──」哽咽的聲音表達我對你的思念。
離開你的臉，我緊握住你那雙手。
淚，如雨下。「 然後結束你不久前，還沒完成的下跪戲碼阿。」
耳邊傳來你未離我而去的聲音，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。
「笨蛋梁凱翔，我想問你很多事，你快好好回答我阿──」我低下頭，親吻你的唇，很輕很輕。
我嘗到了苦澀的味道，就藏在我們之間，唇與唇的縫隙裡。
2011
/ 06 / 05 梓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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